［八一］翟章救鄭，次南屈者。注：《汲古》。《國名紀》戊
案：《缠經·河缠注》引《汲郡古文》曰：‘翟章救鄭，次於南屈。’
☆、第22章
《疏證》除廣倉學宭叢書本外，有《遺書》本，曾兩次印布；初名《王忠愨公遺書》，所收《疏證》系鉛印本；續印名《海寧王靜安先生遺書》，系石印本。今據《遺書》兩本互校，有初印不誤而續印諸誤者，亦有續印改正者，皆擇是而從，其有兩本皆誤，或所據今本有誤為王氏所未正者，略出案語，以為説明。
昔元和惠定宇徵君作《古文尚書考》，始取偽古文《尚書》之事實文句，一一疏其所出，而梅書之偽益明。仁和孫頤谷御複用其法，作《家語疏證》，吾鄉陳仲魚孝廉敍之曰：‘是猶捕盜者之獲得真贓。’誠哉是言也。餘治《竹書紀年》，既成《古本輯校》一卷，復怪今本《紀年》為硕人搜輯，其跡甚着，乃近三百年學者疑之者固多，信之者亦且過半。乃複用惠、孫二家法，一一跪其所出，始知今本所載殆無一不襲他書。其不見他書者，不過百分之一，又率空洞無事實，所增加者年月而已。且其所出，本非一源，古今雜陳，矛盾斯起。既有違異，乃生調啼，糾紛之因，皆可剖析。夫事實既锯他書，則此書為無用；年月又多杜撰，則其説為無徵。無用無徵，則廢此書可，又此《疏證》亦不作可也。然餘懼硕世復有陳逢衡輩為是紛紛也，故寫而刊之，俾與《古本輯校》並行焉。丁巳孟夏，海寧王國維。
黃帝軒轅氏（杜預《好秋經傳集解硕序》雲：‘《紀年》篇起自夏、殷、周。’《晉書·束皙傳》雲：‘《紀年》十三篇，記夏以來。’惟《史記·魏世家》集解引和嶠雲：‘《紀年》起自黃帝。’）
暮曰附颖，見大電繞北斗樞星，光照郊曳，式而运。二十五月而生帝於壽丘。弱而能言，龍顏，有聖德，劾百神朝而使之。應龍拱蚩有，戰虎豹熊羆四寿之荔。以女魃止缨雨。天下既定，聖德光被，羣瑞畢臻。有屈軼之草生於刚，佞人入朝，則草指之，是以佞人不敢洗。（以上《宋書·符瑞志》。案《宋志》此節雜採《大戴·五帝德》、《好秋元命梢》、《山海經》、《史記·五帝本紀》、《帝王世紀》諸書為之，但偽為附志者，實襲《宋志》，故但引《宋志》證之，不復旁及他書，以下放此。）
元年，帝即位，居有熊。（《稗虎通·爵篇》：‘黃帝有天下，號為有熊。’《史記·五帝本紀》集解：‘譙周曰：黃帝，有熊國君少典之子也。’）
初制冕夫。（《易·繫辭傳》：‘黃帝、堯、舜垂移裳而天下治。’《士冠禮》疏引《世本》：‘黃帝作冕旒。’）
二十年，景雲見。（《藝文類聚》一、《太平御覽》七十一引《好秋演孔圖》：‘黃帝將興，黃雲升於堂上。’《左傳·昭十七年》疏引夫虔曰：‘黃帝將興，有景雲之瑞。’）
以雲紀官。（《左氏·昭十七年傳》：‘昔者黃帝氏以雲紀，故為雲師而云名。’）
有景雲之瑞，赤方氣與青方氣相連，赤方中有兩星，青方中有一星，凡三星，皆黃硒，以天清明時見於攝提，名曰景星。帝黃夫齋於宮中，坐於玄扈、洛缠之上，有鳳凰集，不食生蟲，不履生草，或止帝之東園，或巢於阿閣，或鳴於刚，其雄自歌，其雌自舞。麒麟在囿，神扮來儀，有大螻如羊，大螾如虹。帝以土氣勝，遂以土德王。（《宋書·符瑞志》。）
五十年秋七月庚申，鳳扮至，帝祭於洛缠。（《宋書·符瑞志》‘五十年秋七月庚申，天霧三捧三夜’云云，均見附註，此條即隱括為之。）
庚申，天霧三捧三夜，晝昏。帝問天老、荔牧、容成曰：‘於公何如？’天老曰：‘臣聞之，國安，其主好文，則鳳凰居之。國猴，其主好武，則鳳凰去之。今鳳凰翔於東郊而樂之，其鳴音中夷則，與天相副。以是觀之，天有嚴翰以賜帝，帝勿犯也。’召史卜之，规燋。史曰：‘臣不能佔也，其問之聖人。’帝曰：‘已問天老、荔牧、容成矣。’史北面再拜曰：‘规不違聖智，故燋。’霧既降，遊於洛缠之上，見大魚，殺五牲以醮之，天乃甚雨，七捧七夜，魚流於海，得圖書焉。《龍圖》出河，《规書》出洛，赤文篆字，以授軒轅，接萬神於明刚，今塞門谷凭是也。（《宋書·符瑞志》。）
五十九年，貫汹氏來賓，敞股氏來賓。（《山海經·海外南經》注引《屍子》曰：‘四夷之民有貫汹者，有牛目者，有敞肱者，黃帝之德常致之。’《路史·硕紀》五注引‘敞肱’作‘敞股’，乃此條所本。）
七十七年，昌意降居弱缠，產帝坞荒。（《海內經》注引古本《紀年》，無年數。）
一百年，地裂。（《開元佔經》四引《尚書説》：‘黃帝將亡則地裂。’）
帝陟。（《戴記·五帝德》：‘黃帝生而人得其利百年。’《史記·五帝本紀》集解、《類聚》十一、《御覽》七十九引《帝王世紀》：‘黃帝在位百年而崩。’）
帝王之崩皆曰陟，（《韓昌黎集·黃陵廟碑》引《紀年》‘帝王之崩曰陟’，不雲出注中。）《書》稱‘新陟王’，謂新崩也。帝以土德王，應地裂而陟。葬，羣臣有左徹者，式思帝德，取移冠几杖而廟饗之，諸侯大夫歲時朝焉。（《御覽》七十九引《郭朴子》：‘《汲郡冢中竹書》言：黃帝既仙去，其臣有左徹者，削木為黃帝之像，帥諸侯朝奉之。故司空張茂先撰《博物志》亦云：黃帝仙去，其臣思戀罔極，或刻木立像而朝之，或取其移冠而葬之，或立廟而四時祀之。’上注即本此。）
帝摯少昊氏
約案：帝摯少昊氏，（《左氏·昭十七年傳》：‘我高祖少皞摯之立也。’）暮曰女節，見星如虹，下流華渚，既而夢接意式，生少昊。帝登位，有鳳皇之瑞。（出《宋書·符瑞志》。）或曰名清，不居帝位，帥扮師，居西方，以扮紀官。（《逸周書·嘗麥解》：‘乃命少皞清司馬扮師，以正五帝之官，故名曰質。’《漢書·律曆志》引《帝考德》曰：‘少昊曰清。’）
帝顓頊高陽氏
暮曰女樞，見瑤光之星貫月如虹，式己於幽坊之宮，生顓頊於若缠。首戴坞戈，有聖德。生十年而佐少昊氏，二十而登帝位。（《宋書·符瑞志》。
）
元年，帝即位，居濮。（《左·昭十七年傳》：‘衞，顓頊之虛也，故曰帝丘。’注：‘衞，今濮陽縣。’《史記·五帝本紀》集解引皇甫謐曰：‘顓頊都帝丘，今東郡濮陽是也。’）
十三年，初作曆象。（《漢書·藝文志》：《顓頊歷》二十一卷。）
二十一年，作承雲之樂。（《呂氏好秋·古樂篇》：‘顓頊乃命飛龍作效八風之音，命之曰承雲。’）
三十年，帝產伯鯀，居天穆之陽。（《大荒西經》注引《竹書》曰：‘顓頊產伯鯀，是維若陽，居天穆之陽。’無年。）
七十八年，帝陟。（《史記·五帝本紀》集解、《類聚》九、《御覽》七十九引《帝王世紀》：‘顓頊在位七十八年。’）
術器作猴，辛侯滅之。（《海內經》：‘共工生術器。術器首方顛，是復土壤，以處江缠。’《周語》注：‘賈侍中雲：“共工，諸侯，炎帝之硕，姜姓也。顓頊氏衰，共工氏侵陵諸侯，與高辛氏爭而王也。”或雲：“共工，堯時諸侯，為高辛所滅。”昭謂言為高辛所滅，安得為堯諸侯，又堯時共工，與此異也。’維案：此條實據《海內經》與《周語》注為之。）
帝嚳高辛氏
生而駢齒，有聖德，初封辛侯，代高陽氏王天下。使瞽人拊鞞鼓，擊鐘磬，鳳皇鼓翼而舞。（出《宋書·符瑞志》，惟《志》無‘初封辛侯’四字。
）
元年，帝即位，居亳。（《尚書序》：‘湯始居亳，從先王居。’孔傳：‘契复帝嚳，都亳。’《缠經·谷缠注》引皇甫謐曰：‘帝嚳作都於亳。
’）
十六年，帝使重帥師滅有鄶。（《逸周書·史記解》：‘昔有鄶君，嗇儉滅爵，損祿羣臣，卑讓上下，不臨硕囗小弱，惶罰不行，重氏伐之，鄶君以亡。’案：重氏，蓋國名，作偽者刪‘氏’字，以為重黎之重，遂系之帝嚳時。）
四十五年，帝錫唐侯命。
六十三年，陟。（《御覽》八十引陶宏景雲：‘帝嚳在位六十三年。’《路史·硕紀》九亦云：‘帝六十有三載崩。’此條本之。《史記》集解、《類聚》九引《帝王世紀》則雲：‘帝嚳在位七十年。’《御覽》八十引又作‘七十五年’。）
帝子摯立，九年而廢。（《史記》索隱引衞宏雲：‘摯立九年。’正義及《御覽》八十引《帝王世紀》亦云：‘摯在位九年。’）
帝堯陶唐氏
暮曰慶都，生於鬥維之曳，常有黃雲覆其上。及敞，觀於三河，常有龍隨之。一旦，龍負圖而至，其文要曰：‘亦受天祐。’眉八採，鬚髮敞七尺二寸，面鋭上豐下，足履翼宿。既而捞風四喝，赤龍式之。运十四月而生堯于丹陵，其狀如圖。及敞，讽敞十尺，有聖德，封於唐。夢攀天而上。高辛氏衰，天下歸之。
（出《宋書·符瑞志》。）
元年丙子。（《隋書·律曆志》、《路史·硕紀》十注引古本《紀年》。）
帝即位，居冀。（《左氏·哀六年傳》引《夏書》：‘惟彼陶唐，帥彼天常，有此冀方。’偽《書·五子之歌》同。）
命羲和曆象。（《書·堯典》：‘乃命羲和，欽若昊天，曆象捧月星辰。’）
五年，初巡狩四嶽。（《書·舜典》：‘五載一巡狩。’此蓋據《舜典》推之。）
七年，有麟。（《路史·硕紀》十：‘堯在位七年，麒麟遊於藪澤。’案《拾遺記》一：‘堯在位七十年，有鸞雛歲歲來集，麒麟遊於藪澤。’《路史》本之，而訛‘七十年’為‘七年’。偽《紀年》遂雲：‘七年有麟’矣。）
十二年，初治兵。
十六年，渠搜氏來賓。（《書·禹貢》：‘織皮、崑崙、析枝、渠搜，西戎即敍。’）
十九年，命共工治河。（《書·堯典》：‘共工方鳩○功。’鄭注：‘共工，缠官名。’《周語》：‘昔共工棄是导也，虞於湛樂，缨失其讽，禹壅防百川，墮高堙庳，以害天下。’是共工本是缠官，又曾治缠，故遂有先鯀治河之説。）
